甜水白茶

来到寄宿家庭过了两天,觉得我的生活发生了已经非常大的变化。


首先我是个非常善于独处的人,人多的时候不会感觉不自在,但一个人呆一天也不会觉得孤独疲惫。我来的这个人家有四个女儿,最大的上高中,最小的还上小学。先生和Madame都很和善,待人非常好。女孩儿们也很热情,聪明又可爱。我们一起用餐时他们就会热烈地交谈,时不时问我感觉还好吗。回答我觉得非常幸福,这样的气氛很好。因为从我去外地上大学开始,我记忆中就很少有家人在一起吃饭的时间了。


然后呆了一个小时,终于感觉到了头疼。今天家里还来了两位客人,其中一位是个九个月大的小孩。小孩逗小孩,实在不太安静,所以我就到屋子里躲了一会儿。


昨晚发生了一件事,就是我的行李箱卡住了,无论怎样都打不开。我用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,最后已经筋疲力竭,依然无计可施。我感觉到很无助,因为很多重要的文件都在里面。甚至想如果打不开就用刀去劈开。可转头一想,这个行李箱是爸爸出国前特地去商场给我买的,突然就难受极了,也很舍不得。一瞬间就更想家了。这边重买一个行李箱即使很贵,可贵重的是家人的爱护和自己的时间。想来想去,情绪上就有些过不去了。最后我求助住家的夫人,她很淡定地告诉我明天,也就是今天早上,她的丈夫会帮我,让我不要着急,先去吃饭。我还是坐卧不宁,想了很多办法。最后依然没有想到,只好请求如果打不开,暂时不要破坏它。


然后今天早上先生很快地便帮我弄开了,并且没有伤害到它的锁。我实在惊喜,万般道谢,用出了全部我能想到的表达感谢与优秀的词汇。再紧接着,我又去我打工的店里拿钥匙。当事情很多的时候我就会有些委屈,忍不住在想,为什么这么忙,为什么要做这么多事情。也就更想蛋黄酥小姐。但今晚坐在餐桌上时,我突然想明白了许多事情。


我喜欢温暖,喜欢发自内心的微笑,喜欢平凡,喜欢团聚。我热爱美好事物,看着男主人和亲戚一张一张地介绍着自己的去迪拜旅游的照片,和他们讨论着今后的工作,又想起今天早上和同学一起逛街时开的玩笑。她和我在不同学校,但都不差。我说我绝不会去X,当然也上不了,X是法国工程师的最高学府,象征着绝对的学术研究地位。因为我从来没想过攀登到学术的顶峰,我想要走的道路是满足我自身的要求。回到家之后融入到其乐融融的环境,让我继续忍不住思考起来。


或许我也是一个很恋家的人。可由于一些不必细说的原由,我常年在外,父母也都希望我尽可能的独立。在独立的外表下,我时常贪恋幼时体会到的,最普通又幸福的家庭温暖。可因为长大了,体会不到了,反而又更加的习惯着一切。


蛋黄酥小姐是一个非常优秀且幸福的人。随着我的成长,我逐渐发现一个人的美好不单来源于自身,一部分也是由于周围环境塑造出了与常人不同。她是个很幸福,受到高等教育,且非常温暖的人。如果我是一颗冰冷的木棉花,她大概是丛林里最温暖的,会蹭树的小狮子。我越发想她,也越发想得明白。


原生家庭不能选择,人生可以选择。也许我一辈子也无法像真正开朗的人那么豁达乐观,但我绝不会让自己变得冰冷,难以交谈,不解人意,偏执且自大,亦不想做一个将学术作为负担的人。我追求优秀,但不想在自我临界点苛求。因为这不是我想成为的样子。如果可以,我想成为一个幸福,温暖,善良,相信美好且本身美好的女孩。因为我也是被爱包围起来而长大的,只不过我想更好的去表达爱,也接受我爱的人给予我的好。


实在被吵得有些头痛,所以这部分就写的不是那么有逻辑性了。想到哪里写到哪里。看到这里的小天使,大概原本关注我都是因为水仙文章,也很巧合地感谢你能看到这里。


今晚窗外响起烟花,今天是国庆。看了一会儿电视,新闻报道完阅兵,有个频道在播放死亡诗社 Le Cercle des poètes disparus 十分庆幸我还能追逐诗歌,人生,浪漫,文学与爱情。


我想蛋黄酥了。祝她睡得好好。


及大家早安呀。暑假⁄ (⁄ ⁄ ⁄ω⁄ ⁄ ⁄),生活愉快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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